听到了赵宽的话,我心里有所触动,就下意识往他面相上看去。他的面相依旧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财帛宫命气很弱,就算是有财运,也就是极小的财运,充其量就是这次作为向导带我们进山的报酬。而且从他整体面相上来看,他年纪在五十二到五十三之间,流年运势看鼻子两侧的左右仙库两个相门。他两个仙库相门,均有一丝黑气,说明他这两年的流年运势并不好,结合他的现实想一下,家里没什么收入,儿子在外面上大学又要花钱,他家的日子过的肯定是青黄不接。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从他男女宫的相门上看,泪堂相门深陷,命气乌黑,是无儿无女之相,换句话他正上学的那个儿子好像并不是赵宽亲生的儿子。看到这里我就问了赵宽一句:你家还有其他的孩子吗?赵宽摇头:没,我就一个儿子!说这句话的时候,赵宽眉目之间显得有些不自然,这就让我更坚信了自己的相门推断。再结合赵宽的年纪,他如今已经五十二三年纪,家里唯一的儿子才上大学,所以他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他三十岁之前求子不得,三十岁之后便去抱养了一个孩子,也就是他现在上大学的那个儿子。我之所以断定赵宽的孩子是抱养的,而不是他老婆和别人生的,是因为赵宽的妻妾宫很好,说明他的妻子是持家、贤惠之人,而且他奸门的相门位置,十分的明秀,他妻子并无外遇之相。看到这些我不由深吸了一口气,旁人并不知,我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通过赵宽的面相已经推算出了他过往的大半辈子的要事。我一直盯着赵宽看,就把赵宽看的不好意思了,走了一段他就说:小兄弟,你一直盯着我的脸看,上面有东西,还是在给我看相啊?我笑了笑没说话,把步子放慢回了王俊辉和李雅静这边。赵宽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也不多问,继续给我们带路。王俊辉小声问我:从赵宽脸上看出什么来了吗,他的愿望是否能实现?我摇头同样小声道:那金蟾注定和他无缘,或者说,那金蟾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王俊辉反问我:那你看看我的面相,我的目的能不能达到?我摇头说看不出来,王俊辉反问我为什么,我道:因为你心不诚,我连你所求之物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帮你断相、推命呢?王俊辉笑了笑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那就不算我了,听天由命了,反正我们都来了,成不成都要试一试。他还是没准备把他要找的东西先告诉我。接下来我们走走停停,没有看到狼,也没有看到野猪,蛇倒是遇见到了几条,不过赵宽告诉我们,那些都是本地的土蛇,毒性不大,咬不死人。到了晚上,我们就在这浓密的林子里找了一处相对比较平坦的地方开始扎帐篷,夜里这林子里出没的东西太多,视线不好,不利于赶路,所以我们只能停下来扎帐篷休息。我和赵宽没扎过帐篷,只能帮着王俊辉他们打打下手,没用多久我们五个人的帐篷都扎好了,在这段时间里,因为周围的林子较密,所以我们没有生火,用的油灯。水的话这林子下面的沟里就有溪水,我们暂时还不用我们随身携带的水。晚上我们几个人吃的是用油灯火煮的挂面,就着咸菜和牛肉干。安排好了值夜的时间,我们也没多说话,就各自去睡了,这第一班的值夜人是我,因为现在夜还浅,我也不是很困,所以我这一班也是最轻松的。我知道这也是王俊辉刻意安排的,夜越深,在这林子可能就越危险,我第一次跟着出来,肯定没有值夜的经验,所以安排在较早的时间段较为妥当一些。其他人都睡去了,我就披了一个毛毯,拿着手电坐到照明的防风油灯边上胡思乱想起来。夜很静,只能听到周围虫鸣,没有啥太危险的声响。没过一会儿我听着背后有声响,回头一看是赵宽从帐篷里钻出,往我这边来了。我轻声道了一句:赵叔,睡不着?赵宽坐到我旁边说:抽根烟。接着赵宽就在我旁边坐着抽烟,也不说话了,我往附近看了看,没啥异常,就伸了一下懒腰。赵宽没一会儿就抽完了烟,他把烟头一踩,站起身就准备走,走了两步他又半停不停地回头往我这边看了看,我知道他是有话要问我,所以我就直接道:赵叔,有啥事儿,你直接说。赵宽又坐回我身边道:我听老林说过,你是一个很厉害的算命先生,虽然你看起来不像,不过他们既然让你跟着来,那你身份肯定是真的,你能帮我看下吗赵宽是一个苦命人,他问了我,我没忍心拒绝他,就把我上午看出来的那些一一道给他听,当然也包括这次的寻金蟾无果的事儿。我一边说,赵宽的脸色在油灯下就变得越加的黯淡。说完之后我安慰赵宽道:赵叔,您也别担心,那儿子虽然不是你的骨肉,可从你面相上,他以后会尽所有的为子之道,过几年,你们家里的日子会好转,您没白养这个儿子。我这句话没有骗赵宽,他的面相的确是这么显示的。听了我这话他就抹了两滴泪说:我这就放心了,放心了。我知道,这赵宽是担心,自己给不了孩子太好的条件,让他儿子跟着他受苦,他说的放心,并不是指的自己的生活。赵宽谢过我之后扭头就回帐篷去了,他帐篷里的灯关了,我就听着不远处某一片地方的虫鸣声减弱了。在这夜里,虫鸣声只会在受到惊扰的时候忽然变弱或停止,也就是说那一片区域有东西。想到这里我拿着手电往那片照了一下,林子太密,除了树和杂草我啥也看不到。那边的虫鸣也是又恢复了正常,我想可能是什么野兔之类的小动物路过吧。这么一想我就关了手电坐了回去。咯咯!一阵怪异而短暂的笑声。这声音像是一个极为苍老之人的阴笑之声,又像是某种山鸟的啼叫声。可不管是哪一种,深夜,在这山林里,听了都会让人直掉鸡皮疙瘩。咯咯!那阵怪笑声再次响起,而且从声音上听,它的距离好像忽然近了一大截,于此同时我正前方的虫鸣也是停了一大片。我赶紧大喊了一声:有东西!瞬间几个人纷纷钻出帐篷,手里都拿着手电和柴刀。他们顺着我的方向照了照,没发现什么,林森就问我:你看清楚没,啥东西?我问他们:刚才的怪笑声啊,你们没听到吗,咯咯的声音,而且它靠近我们这边的速度很快,一个呼吸好像就前进十多米。王俊辉深吸一口道:老林,你在这边守着,初一,你跟着我过去看看。我!?见我犹豫,王俊辉就道:你留下来,能一个人守住营地,照顾静雅和赵大哥不?我没说话,就跟着王俊辉过去了。我俩沿着那方向,走了大概五六十步,王俊辉就深吸一口气说:幸亏我们来的早,再晚来几天,那家伙怕是要下山害人了。我问王俊辉是啥,他蹲下去,看着地上杂草堆里一个黑糊糊的脚印说:僵尸!僵尸,真有这东西!?王俊辉直起身说:这里的脚印是黑的,因为他踩到的是我撒在这附近的糯米粉。我惊讶地问王俊辉什么时候撒的,他说:在扎帐篷之前,我和老林不是在附近探查了一下情况吗,那会儿撒的。我不说话了,原来王俊辉在这外面早就布置了一层防御。看着这脚印王俊辉就道:那东西在踩上这东西并没有逃走,根据尸气的方向,它应该去了说着王俊辉忽然转身去看我们营地那边。我也是跟着转头,就发现李雅静、林森和赵宽三个人正在向我们这边看,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林森的左肩一两步的位置还站了一个黑影。他们身边冷不丁地多出一个人影,我顿时就有些头皮发麻!见我和王俊辉同时转头,林森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头也没回,挥着手中的柴刀就向着自己左边砍了过去。只是那黑影躲避速度太快,林森这一刀劈了一个空,反而让自己跄踉了一下。不过林森身手很敏捷,跄踉之际,猛地双脚一踩地面,整个身子就对着那躲开的黑影就斜扑了过去。不过那黑影速度实在太快,他没有理会林森,而是忽然对着李雅静扑了过去,李雅静啊的大叫一声,挥着手电去挡,她手里并没有柴刀。王俊辉这边怒吼一声:孽畜,滚开!接着他身子一弹,对着营地那边就飞奔了过去。王俊辉的速度就算再快,也赶不上去救李雅静。瞬间李雅静就被黑影扑倒。此时扑空的林森也是转身冲回来,手里的柴刀对着黑影的后背呼哧一刀劈了下去。噹!一声柴刀砍在硬物上的声音,林森手中的柴刀竟然被弹飞了,不过林森却不后退,直接伸手过去掐那黑影的脖子,丝毫没有半点惧怕。赵宽只是一个向导,看到黑影之后早就跳开十多步,挥舞着手里的柴刀根本不敢上前。至于我,早已经站在原地看傻了,这他娘是啥情况!林森的力气也是奇大,掐着那黑影的脖子,就硬是把其从李静雅的身上扯开了,李静雅虽然受到了惊吓,可却没有失了神,那黑影被林森扯开后,立刻起身往王俊辉这边跑来。不过她脸上的恐惧却是显露无遗,头发散落,衣衫也显得尤为狼狈。王俊辉速度很快,很快就冲到李静雅身边,不等王俊辉问话,李静雅就道了一句:我没事儿,去帮老林。王俊辉也不废话,拎着柴刀就冲了上去。黑影被林森扯开之后,挣扎了几下,林森就显得有些招架不住了,可见那家伙力气奇大。不等王俊辉冲过去,林森就被甩出了一个跄踉。林森也不孬,跄踉之际就地打滚,抄起之前弹飞的柴刀就又站了起来。王俊辉冲过去之后,飞快捏了一个指引,然后对着黑影的胸口就拍了过去,同时大怒一声:孽畜,受死!啪!王俊辉这一掌拍的极响,甚至还有一些火光在从他手掌和那黑影的胸口冒出。嗷!那黑影也是被王俊辉拍的痛吼一声,一个转身掠过他的身边,就冲着李雅静和我这边冲了过来。这黑影速度太快,王俊辉虽然转身跟来,可根本跟不上,所以他就急着对我喊了一句:初一,保护雅静,用你相门打尸的法子!相门打尸法子,爷爷教过,是什么来着?看着面前不断靠近的黑影,情急之下,我他娘的竟然想不起来了。李雅静是一个女人,又是王俊辉的未婚妻,王俊辉救过我,我不能忘恩负义,所以来不及多想,脑子一片空白的就直愣愣冲过去,然后挡在了李雅静的前面。惊慌失措的我,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已经看清楚了向我冲来的黑影的模样,浑身上下都长着黑毛,上下两对獠牙分外清楚,他耳朵有些尖,眼睛位置凹陷下去一个洞,没有眼睛。它的鼻子也不见了,只有面门上空洞洞的俩个鼻孔。它身上依稀可以辨识出有些破烂的衣物,手指的指甲很长,手臂上还有类似蛇鳞一样的东西。来不及看到更多,这家伙就到了我面前,我下意识挥着手中的手电就对着它的脸上招呼了过去。咣!我手电被弹飞,我手掌的虎口巨疼,这家伙的脸真是硬。黑影被我打了一个跄踉,不过转头又扑了过来,这次我手里没了家伙,只能挥着拳头去挡。可我拳头刚伸出去,就感觉手腕一阵酸麻,再看那黑影已经伸手一只手攥住了我的手腕。这家伙比我在家里遇到的那只自杀鬼的力气还要大,我感觉我的骨头都要被它抓散了。这手腕疼的厉害,我整个身子都要瘫了,满身的力气一下就被这疼痛给冲散了。同时我歪着脑袋就发现在这黑影手臂的鳞片下钻着几个黄豆大小的牛蜱虱(官名,蜱虫),这牛蜱虱是吸血昆虫,它们竟然能咬破这黑影坚硬的皮?还有,僵尸身上有血吗!?为什么会有牛蜱虱这种东西!就在这个时候王俊辉已经冲了过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的一张符箓,只听他怒吼一声就要把手中的符箓往那僵尸的额头上贴。那僵尸仿佛意识到了危险,送开我的手腕,转身就往深林跑去了,我也是感觉浑身一松,捂着手腕蹲下去哇哇痛叫起来了。王俊辉没敢追出去,看着那黑影跑远了,他才松了一口气说:孽畜,本道定会找到你,取你性命。那僵尸跑远了,李雅静就赶紧过来帮我查看手腕上的伤口,她拿着手电一照,我就发现我整个手腕都变成了黑紫色。王俊辉和李雅静就同时道了一句:不好,尸毒!尸毒?我不会这么倒霉吧,我会变僵尸吗!?此时林森也是赶了过来,一脸同情地看了看我。不等我说话,李静雅就对王俊辉说:快把他带到帐篷那边去,我那里有血清,还有一些药,另外你也帮他用符箓再祛下毒。到了帐篷那边,李雅静飞快拿出药箱,然后取出两支注射器和两支液体,然后分别将其注射到我的手腕和胳膊上。我忍着疼问李雅静给我打的什么东西,她一边取出一些棉球蘸着酒精给我擦拭伤口,一边说:这是俊辉组织里研究的抗尸毒的血清,很珍贵,每克的价格堪比黄金,你现在刚中了尸毒,还没有侵体,所以打上一针就不会有啥大问题了。我看了看手腕上一圈黑色的手印问王俊辉:王道长,你实话告诉我,中了尸毒,是不是会变成僵尸?王俊辉嗯了一声说:是,不过不是直接变成僵尸,而是你先被尸毒毒死,变成尸体,如果你的尸体不经过及时的处理才会变成僵尸,活人不会直接变成僵尸。王俊辉解释的还真仔细,先死掉,这比变成僵尸还恐怖。见我不说话了,王俊辉就安慰我:放心,你打了那个药,尸毒很快会解,不会有事儿,我这里再帮你用符水驱除一下邪气,保证三五天你手腕上的黑印就消掉了。我们说话的时候,赵宽也是战战兢兢走了过来,他没吭声,一脸的愧疚。没人责怪他的意思,人家只是向导,不是保镖。接着王俊辉就取出一张符箓,念念有词一阵,然后符箓凭空就在他手里烧了起来,接着他把符箓的灰烬浸到水里,再浇到我的手腕上。而后王俊辉就对我说:好了!我不了解道家手法的神奇,所以一脸怀疑问他:你确定?王俊辉点头说:确定!都弄好之后,李雅静就取出纱布把我手腕包扎了起来,加上之前徐若卉给我包扎的纱布,我的手就好像要残废了似的。这一切都处理好了,我们却再没有入睡的意思,王俊辉就问我看清楚那僵尸的脸了没,从那家伙的脸上能看出些什么。我当时有些惊恐,根本没有仔细去看那僵尸相门的命气,所以太多的我也说不出来,但是简单地我还是能看出一些的。人的面相除了各个相门,还分别把华夏大地上的五岳和四渎融入了进来,当然,尸体的面相也是如此。在人的面相中,额头对于南岳衡山,下頦对应北岳恒山,鼻子为中岳嵩山,左右颧骨分别为东岳泰山和西岳华山。而我在那尸体的面相中看到他鼻子全无,中岳无论是人,还是尸,都是五岳面相的主导,一旦失去了这个依仗,就算生在富贵家也难有大富大贵的命。如果对应到尸上,他离世苦命不但不顺,甚至还会出现逆反。听我说到这里王俊辉就啊的一声道:初一,此话是什么意思,掉了鼻子的僵尸不但不会腐烂,还会重新长回人的身体?我摇头说:我说的是面相的大势,他中岳已平就罢了,还倒吸其他四岳命气,正常的尸体,都应该是中岳散气,供其他四岳朝拜,刚才那尸如此逆反,已经是反尸之相。我听我爷爷说过反尸逆生长的尸体,这种尸体,最后不会变成僵尸,也不会变成人,而变成一个活着的人形怪物,也就是活死人。再换句话说,柏峪的活死人的传说的对的,我们刚才见到的也不是什么僵尸,就是活死人。我把我心中所想告诉了王俊辉,他愣了一下道:我们要对付的真是活死人,不是僵尸!?我点头继续说:刚才我在那黑影的手背的鳞片下发现了牛蜱虱,就是蜱虫,那是一种吸血昆虫,它既然吸在那家伙的手背上,就说明他身上有血,僵尸无血,而活死人有!听到我的推断,王俊辉就走到我身边,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道:初一,你帮了我大忙了啊,你还能看出什么来,都说出来。我摇头道:就这么多了,刚才被吓的不轻,没仔细看,也没有顾上推相断命,刚才这一切,我也是一边推相,一边才断出来的。王俊辉点点头嗯了一声说:活死人,虽然也是尸,可对付的法子却与僵尸大不相同,我就说刚才那家伙怎么中了我无量罡印还能乱窜,原来他不是僵尸,而真的是已经千年未出过的活死人!李雅静在旁边也是嗯了一声道:看来我们这次是自作聪明,硬要武断认为这里传说中的活死人就是僵尸,而不是已经绝迹的活死人,差点误了大事!说完李雅静也是看着我说了一句:初一这次的确是帮了我们大忙,不然我们下次再遇上他,还是搞不清楚情况!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在看到这尸相之前,我也不相信有活死人的存在,也一直觉得活死人就是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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