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位置是鼠妇的位置,在墙角断砖下。
那里无人问津,青苔满布,土地总是湿的。
只有这样的促狭、这样的黑暗才给我安全感。
我在里面吸露吃菌,什么也不干,被幻想充满。
时时折磨我的只有一个念头:会有一只手——不管是蓄意而为,还是仅仅出于无聊(这样的几率显然更大)——翻开我的砖。
我惧光如惧死,说不清为什么,越是说不清就越恐惧。
我急得团团转,而那个人对我保持悠然自得的小小好奇,将手插兜里赏玩我。
团团转于我是为了活命,于他更像是滑稽表演。
我无数慌张盲动的细腿,一条一个想法,一条一个方向,身子在它们各异的挣扎拉扯里沦为无效。
最终,我急中生智或说是索性放弃,把身子团成蓝褐色的小球,所有的细腿闷在里面,它们不再采取行动,可每一条自己还能感受到自己经久不息的颤栗。
我感觉得到那个人俯下身,把我拾到手掌里。
他会出于不自知的草率残忍,用拇指和食指将我捻碎,也可能很娱乐地想到什么“弹指神通”,于是就用中指将我奋力弹出去。
这些都由不得我,我跟他语言不通,我根本就没有语言。
我的身体已准备听天由命,思维却不能因身体的听天由命而进入坦然。
它多苦多徒劳啊,还在轮番想着被捻碎时溅出的褐色体液以及被弹出时空气的阻力、滑行的抛物曲线。
hey。长按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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